以被打中的位置为中心,所有的景色就像镜面般蔓延裂痕。
这种变化很快传递至两边街道的尽头,夕阳、狼尸、花坛、街牌店都伴随镜面的破碎而消失不见,一股巨大的喧嚣嘈杂将他们包围。
他们回到了正常的街道上。
这是在路边,几名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从希茨菲尔面前经过,其中一名少女看到她后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指着她脸上和身上的血拉扯同伴,然后一齐爆发出一阵嘲笑。
“……?”
希茨菲尔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但瞪大的右眼还是出卖了她。
一辆电车喧嚣驶过,她的目光追随它一直落到马路边缘,死死盯着站在那里的阿弗雷德。
猎枪被一个黑皮套子包起来背在他肩上,和几秒钟之前相比,他的手中还多了个东西。
一幅油画。
希茨菲尔默默将普朗式丢进提包,走过去,和他一起盯着那画。
画不大,估摸着应该和24x19的现代规格差不多。边缘钉着一圈铁皮充当画框,内容是一片晚霞下的空旷街道。
希茨菲尔不禁微眯起右眼。
她看到了,在画面中央偏上的地方,也就是她之前走到的上坡处,同样屹立着一道黑影。
身形修长,四足落地,脸部因为背光的原因看不清楚。
“《晚霞与狼群》。一副充斥扭曲和邪恶的作品。”
阿弗雷德突然说道。
“原名《阿尔的晚霞》,由喀山著名画家贝德莱克所作,1948年被盗失踪,再次出现后就变成了这样一幅凶恶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是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这幅画?”
希茨菲尔深深皱眉。
她低头跺了跺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