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没说什么,车夫便挥动马鞭,驾驭车辆奔向地点。
路上,辛德不时掀开窗帘往外面看。
和最初来这里见到的废墟相比,整座城市是大变样了。
马路被翻修,浇筑了水泥和碎石填充。路边已经是满满当当的门牌商店,从餐馆到五金应有尽有,他甚至还看到一家挂牌卖鹦鹉的。
南洋的气候是能孕育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动物,这里的花尾鹦鹉相当漂亮,应该是瞄准了那些来南洋旅游的富家子弟。
毕竟需求是多样的,有些在老家混不下去的想来这里碰运气,也有些人是在老家闲的没事情做,想来这边放松心情。
这就是冕下说的,人会异化出不同阶层?
想了一路这个不同阶层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怎么把人分化开的,辛德在车夫的提醒中下车,当场付给他一枚金币。
“这太多了!”车夫惶恐。
“别让人知道它到这来过。”辛德只是拉低帽檐。
他相信对方能理解他什么意思。
当然,这不过是保险罢了。就好像他手腕上缠绕的镣铐锁链,如果在维恩港他做这副打扮那除了黑衣人没人会想要打探什么,但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并不缺有心人对他投递目光。
所以他才要先来伯利金行。
毕竟是这样贵重的东西么,带着贵重的东西去贵重的地方,这非常符合常识认知。
伯利金行的斜对面坐着一伙流浪汉,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位拎锁链箱子的绅士走进金行大门,暗地里开始召集同伴,可等到天黑了也没见他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