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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

所以如果是正常的她,自己这样凑过来,她肯定就直接顺着回应也搂抱回来,一边和她对着拱一边说些安抚的话了。

“辛苦了”,或者询问她具体的细节。

总之就是会充分照顾她的自尊心,根本不需要她多提示的。

所以这是在画什么呢?居然专心到这种程度?

低头细看,夏依冰脸色不由古怪起来。

希茨菲尔在画嘴唇。

虽然是风格硬朗的钢笔素描,但因为绘者在技法上过于熟练,那每一根线条拉的都是张弛有度,可以很轻松,很直观的看出来她描绘的都是女人的嘴。

嘴唇一共有六个,希茨菲尔在画第七个。夏依冰左看右看发现它们虽然口型不同但应该都是同一人的嘴,她不禁蹙眉——艾苏恩画这个是想干什么?

她很信任希茨菲尔,两人一路扶持走到现在经历过生死,但从未有猜忌。她可以很自信的说她们双方对对方的痴迷程度都属于“爱疯了”那种,不要说什么情感上的背叛了,她们甚至不可能对对方以外的酮体产生感觉。

而这个“酮体”当然也包括嘴唇部分,印象中希茨菲尔住进来后就很少画人体素描了。偶尔动笔也是画自己和艾米莉,但这嘴唇也不属于她们。

艾米莉的嘴唇比这个小,而自己的嘴唇又比之稍大。夏依冰推测这应该是属于一位少女的唇。

她不至于因为希茨菲尔画这东西就生气,但也不要指望她多高兴吧。

“表象不是关键。”希茨菲尔当然知道她的行为可能招致怎样的误会,虽然她相信这种误会不会发生在两人之间,但她有义务主动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