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马尼翁点头,“他本身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上学这些年也没干什么事,反倒是他的养父比较特别。”
“他的养父?”
“他的养父是加雷-永多尔。”马尼翁说,“除了祭长家族其他人是不常传递后缀名的,你从这一点就该知道他的养父是一位军人。”
“那么这位加雷-永多尔特别在何处呢。”
“特别在他死了。”
?
希茨菲尔终于惊愕起来。
这可真是个出乎预料的答案。
“加雷-永多尔,少尉军衔。因为参与了白蛇家族的研究计划在短短一年时间里火速提拔到中将。上一轮历法里白蛇家族送他们去了深空轨道探索域外,那队人全灭,只有加雷-永多尔幸存归来。”
马尼翁用平淡的语气念出资料:“并且他回来后也只挺了一周,第七天见过礼澜后就直接死了。”
“……这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火阳历刚刚到来不久,我们在调查前两历留下的相关资料。光翻完就要不少时间了,你哥哥我这些天都在忙这些事。”
这番话应该是在表达头痛的情绪,但诉说它的语调实在太平淡了,平淡到希茨菲尔一点也不觉得他为之头痛。
她看不透这个人。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加剧了。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她突然开口。
“你之前说‘活下去’是生命最为质朴的愿望,那么如果有一天我们这个世界濒临灭亡,但是需要牺牲另一个世界的所有生灵才能起死回生、延续下去,而决定是否执行这个计划的权力系于你手,你……会怎么选择?”
“这可真是个奇怪的问题。”马尼翁扬眉看过来,“茱莉亚,你别不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