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得更自由。”他思索着说,“我发现我可以主动控制我的精神离开身体。”
“我想正是因为这种特殊,拉娜没能限制住我,我是米斯罗斯人中唯一还记得真相的人。我受够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我要脱困!我要帮我的同胞们逃离拉娜的控制!”
他的诉求过于直接和明显,搞得我反而有点不敢信了……
夏依冰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面上不表,反倒开始东扯西问,向礼澜追求更多细节。
比如拉娜的真身藏在哪?
它有没有可能再变成那些巨大的叶瓣把整个世界都包起来?
它为什么不一口气把所有囚禁的米斯罗斯人的灵全吃了?
弗兰中学里的这些植物到底受不受它直接控制?
如果你想获得帮助,那你希望我们做些什么?毕竟你总得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拯救你们吧?否则你光说这些有什么用?
“拉娜的真身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礼澜叹气,“当时情况太危急……哪怕是我,进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出来,我甚至不知道拉娜是否还保留有当初的形体——实际上我个人猜测这个可能性是不大的,我觉得它的大部分身体都被那些怪物吃掉了,只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留存下来,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会有巨大的叶片把你们包住。”
第二个问题同样可以用这个猜测来解释,即拉娜为什么不一口气把囚禁的灵体都消化掉?——礼澜认为拉娜在那场战争中受创很重,它的意识都残缺不全了,可能没法“产生这样的念头”。
“回忆——这是它的本能。”礼澜说道,“这一切未必是它故意进行的,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但即使是它下意识的一些行为,对于我们这些‘寄生虫’来说也称得上是灭顶之灾了。”
那这不就是另一棵母树嘛?
夏依冰原本还半懂不懂的,但礼澜这样比喻她立刻就懂了。
真巧,母树也没意识,母树也只有本能,母树下意识想搞点事情都有一大堆纳米亚生灵要暴毙升天,这可太相似了……他早这么说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