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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可当不起。”希茨菲尔对这个说法不太满意,她透过监狱窗子看了眼楼下,那里站着一个臃肿的影子,正是全身着甲的白胡子骑士。

“充其量就是互相认可罢了。”

贝尔马伦是有点问题,但和他接触后希茨菲尔认为这个人本身并不是问题。

从雷德还信任他就能推出这一点了,燧石骑士团的总指挥官可不会轻信一个有背叛隐患的家伙。这里是“宁杀错不放过”的,所以不用担心他变成了第二个戴琳。

“怎么说呢。”弗里克想了想,“我听过一种说法,就是他只认可那些实力足够,而且脑袋同样不太正常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希茨菲尔微微眯眼。

“不是贬义。”弗里克这番话说的意味深长,“判断一句话的对错不能光看这句话本身,还得看它是由谁说的。”

“那么刚才那番话,说出它的人肯定不讨喜了。”希茨菲尔立刻断定,“是那些‘爵士’们吧?习惯了安逸享乐的一群人,他们当然会认为另一群人的脑袋是不正常的。”

至此她也理解为什么贝尔马伦会那么容易接受并且认可她了——白胡子骑士很可能认为她的脑袋“也有点问题”。

当然正如弗里克所说,这不是贬义。就用贝尔马伦自己举例好了:他明明拥有在所有黄金里最前列的武力,但是他却不争不抢,只是默默做修持,老老实实的完成各种任务。

在此过程中他不贪食、不结交、不淫乐、不奉承,按照那番话的理论,他的脑袋就不正常。

而我则在正面对抗中压制了他,他一方面认可我的实力,另一方面可能又想到“拥有如此能力的人居然在过去甘愿受委屈到处跑任务,这岂不是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