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腹诽,希茨菲尔一边回忆冰兰萝到底有没有这种特性。
答案是有……但根本不应该有这么强。
冰兰萝,和冰莲花、雪蒺藜这类植物其实都属于骚灵材料。也就是这些东西已经超脱了一般药材的范畴,制药学、制香学已经不足以诠释它们,需要像普丝昂丝那种药剂专家才能将它们物尽其用。
所以当然是有的……所有骚灵材料,只要能被划分到这个门类里去,那或多或少都具备一些对邪祟还有诅咒的抗性。冰兰萝入药能制备出“清醒药剂”和“灵心剂”,前者可以提神醒脑,后者则是在提神醒脑的基础上赋予一个额外功效——让服药者在一段时间内能想起那些原先遭到遗忘的事。
但也就这样了,仅此而已。指望靠冰兰萝做材料制备出对抗邪祟诅咒啊、提高抗毒性、抗药性的药剂是不可能的。所以希茨菲尔才会这么惊讶。
海蒂……我可是窥探了她从觉醒灵念到化形为人的全过程,这中间并没有任何异常。
但她却具备一些超出常理认知的才能,这要么是我对冰兰萝的认知有误,要么是……在她觉醒灵念之前就被年轮做过什么。
希茨菲尔看看夏依冰,夏依冰也看看她。
两人都决定压下疑惑,暂时对此事保持缄默。
说到底这是好事情啊……正是面对未知混淆诅咒威胁的关头,有一个“魔抗”高的队友还不好,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别迷糊了,赶紧出来。”
她们联合把海蒂拖了出来,然后收好帐篷,找到在前面放哨的辛塔拉,告知她们的事已经处理完了。
辛塔拉立刻命令团队收缩,把那些原来放下来准备背靠抵挡风雪的背包、帐篷再次绑回驮马背上,所有人骑上去,顺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开足速度往营地赶。
冰原上的变化让人不安。
如果说永不停息的风雪算是这的日常,野兽的暴躁化虽然危险但勉强可以接受,那跨物种的混淆突变……辛塔拉觉得无论如何,先得把这些情报带回去给营地、甚至是给冰川下的镇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