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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的嘴唇和一部分思想被冻住了,被冰封了,他变得像一具“行尸走肉”,只能被动陪着她欣赏这一切。

欣赏其实是从他脑子里提炼的记忆。

时光如梭,男孩逐渐长大了。

因为男人的真心相待,他虽然没有明说原谅他,但心里其实已经不在乎对方当年做的事情。

还是用简单的加减法来计算好了:就算将爸爸的死算在男人头上,他好歹也短暂收养了自己。

那就是一命换一命——即使是这种极端思维,对方也并不欠他什么。

男孩从小就极聪明,他看得出来男人有很重的思想包袱,总是终日和烟草为伍,有时还会看向窗外发呆。

那看起来很像是愧疚,所以他越发不怪罪他了。

相反,他越发习惯生活中有此人存在。

“阿默拉!来吃饭。”

“该学习了阿默拉,我给你找到了适合的教材。”

“怀疑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怎么说我当年从……反正我的成绩肯定没问题,教你这个毛孩子是够用了。”

“这个地方到底还是条件太差……邪灾后没有二十年发展不起来,附近根本找不到其他数学书了。”

“只能我自己试着编了,坏消息是我数学学得不怎么样,好消息的话,文史方面我很有心得。”

“你不行啊阿默拉,这种题都做不出来。”

“说了别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你的。”

与此同时,男孩也知道他叫阿弗雷德。

“阿弗雷德!你干嘛总是看天空发呆?”

“阿弗雷德!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我看他们好多人这个年纪都有孩子了,你不考虑结个婚吗?”

“阿弗雷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黑木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弗雷德!阿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