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社会来说,你本身却创造不了实际的价值。”她抿紧嘴唇,“我不是说艺术家有罪,不是说画画有罪,但这确实是一种现象,一种现实。你其实是在消耗社会的生产力来满足自身对美的某种追求,而我……”
说到这,希茨菲尔顿了一下。
“因为人类确实需要美学,需要有人引领他们去发现美、探索美,我对这种人——对能做好这份工作的人抱有敬意。”
“但我不想成为这种人。”
“所以我不打算深研此道。”
一番话,包含的信息量算不上多,但这个概念、说法可太新颖了。
不止詹姆斯愣住,其他几人也都一阵恍惚。
像夏依冰,她更是想到了和希茨菲尔多次历险,想到她战斗的理由……那个信念。
原来是这么解读的。
她果然还是。
太善良呢……
谈话间,走廊差不多到了尽头。詹姆斯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指着最角落的展区说道:“应该就是那。”
“我上次来的时候,道奇最后的转型就放在那里。”
其实希茨菲尔注意到了,从中后段开始,走廊两边放的画作就不再是“超写实”风格。
而是偏向于那三幅失窃的画作,笔触更随意,甚至显得过分潦草。
唔,就是偏印象派那种,而且从这个地方开始,绘者更多将画面留给了社会底层的穷苦大众。
如同三幅失窃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