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常复杂的一种心情,希茨菲尔并不喜欢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她觉得这样就太像小女人了,但她总是止不住那股内心的遗憾。
也许是遗憾席娜本该拥有的光辉历史。
也许是遗憾如此伟大的死亡到现在居然才只有这些人知情,而她偏偏因为某些原因必须对真相守口如瓶。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公平呢。
就好像费迪南德,好像圣菲利。
仅就“被埋葬的真相”来说,这份现实并无区别。
又也许,我只是遗憾到最后也没能再和他们说几句话。
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块沾血的黑布。
些许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她身上,也有斑点落在布上。夏风拂过枝头带着斑点一起晃动,希茨菲尔略微用力将它揉开,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念旧的人。”
“……谁?”
捏紧黑布迅速转身,希茨菲尔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一袭黑袍,蓬松的胡子,和初见时差不多的深邃眼神,那赫然是大难不死的卢卡法师。
这是个倒霉蛋……在新鸥锦突发变故的时候他被烈风直接吹掉下来了,错过了一场堪称史诗的盛宴。
但他同时又是幸运的,和卑斯洛等等中途掉下来的人一样,他直接因此而活到了最后,更是因为聆听到那场盛大的歌剧而消除掉了身体里的血源之力。
代价就是他的力量。
日复一日,血源的影响在艾莎消退。很多高阶创新的血肉法术已经用不出来,卢卡还就这一点自嘲过,说他不久后就得变成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子。
“你不去陪总督盖房子,回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希茨菲尔皱眉询问。
作为唯一幸存的大城,海王城的任务很重。血源之力消退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别忘了荒野中还有那么多血兽,别忘这地方的任何建筑都是依托这力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