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是个学者。”希茨菲尔说。
“我没听懂。”
“学者是讲逻辑更多的,对这种人来说意象不是凭空来的,他在开头强调了是侧躺,那他就一定真的试过这个姿势。”
“?”卑斯洛脑门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他还是没懂,希茨菲尔格外强调侧躺的意思。
“这样吧。”希茨菲尔走过去,伸手虚虚示意引导他,“你后退,坐下来,坐在床上。”
卑斯洛照做。
“把腿放上去……两条腿!”
“这样吗。”卑斯洛硬着头皮,按照她说的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这脑袋上身曲起,双腿交叠并拢自然放置,远远看去颇有一种文艺复兴时代果体油画的厚重感和艺术质感。
就是姿势有点娘。
海王城的总督眉头直跳,盘算自己到底还剩多少耐心。
“别急,总督,你看这里。”希茨菲尔走到书桌边,一把将碍事的窗帘全部拉开。
值得一提的是,房间里一开始就点着蜡烛。
窗帘是一直没有开的,到现在被希茨菲尔彻底拉开露出窗外的世界,卑斯洛才发现——那窗户外面不要说什么太阳不太阳了,干脆就被一堵泥灰墙堵的严严实实,什么风景都别想看到。
他心头一跳,总觉得这应该是个重大发现。
但他确实还没有锻炼出惯性思维,反应的慢,还需要希茨菲尔继续提点:“他不是在这里写的那行句子。”
是了!
恍然惊醒,男人再度拿起日记,又把那句话从头到尾认真读了一遍。
[我侧躺下来,看到太阳在天边出现,那璀璨的光照亮我的脸,我仿佛预见到我未来的路,那是为我曾经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