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摘掉面纱,露出半张精致容颜,“你就是他们说的葛兰小姐了。”
“我是……”葛兰看着她,稍微有点神情恍惚。
漂亮……倒是其次。主要是有一种极其飘渺的怪诞气质。
真奇怪,明明她的发丝,她裙子的丝边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总觉得她身边飘着一层神秘的雾。
是错觉吗?
还是……
心头凛然,葛兰不敢怠慢,快速上楼,从上面带下来一个老年男子。
“这是亚伦先生。”葛兰介绍道,“他就是送科内瑞尔先生过来的驴车车夫,他们一家都是从南边逃难来的。”
她已经表现的很谨慎了,那个叫亚伦的老男人简直是惶恐。
“这……我……哎呀!”
他甚至企图对少女下跪,因为他知道,能叫利马酒店的小老板娘如此恭谨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而他老亚伦又无权无势,除了不值钱的尊严以外也实在没什么能给的了。
“不需要。”
希茨菲尔出言制止,“这次来是有点私事,我只打算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她说是这么说,但这里其他两人可不敢信。
对亚伦,一个看起来像公主的少女特地跑到这里找他问话,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摊上大麻烦了。
对葛兰,她是被伊森打过预防针的……她很清楚这位少女不是什么贵族公主,对方的真实身份是那群萨拉人的首领,专门要自己找亚伦问话不可能没有潜在原因。
但希茨菲尔好像真的是来闲聊的,她和亚伦找张桌子坐下,问的几个问题在葛兰看来都稀松平常。
比如“你们在南边的时候是做什么的”。
又比如“那你们出海吗?我指的是东南海域”。
这和依文瑞亚的困境有关系吗?
葛兰简直听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