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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就是——正常人是经常要做梦的,也许在希茨菲尔的观念里,对地球环境来说做梦反而是比较罕见的现象,但这里是纳米亚,人的灵念更加躁动,更容易被外界因素干涉影响。

而这种梦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噩梦,噩梦做多了就可能以肉身为蛹孵出梦魇魔怪,这玩意也是希茨菲尔的老朋友了。

但依文瑞亚的居民不同。

他们大多不做梦,这并不正常。而赛博特等人认为他们其实不是不做梦,是被人耍手段,把本该体验的梦境、噩梦从睡眠过程中转移到了现实生活中。

“这里气候炎热,人们只是正常生活都焉了吧唧的。”戴伦特开始发挥他独特的形容,“大街上坐着休息的人,他们看似醒着,但实际上和身处梦中有区别吗?我认为没有。”

“所以‘变成动物’并不是一种新式诅咒,而是对梦魇诅咒的延伸和拓展?”希茨菲尔问。

“我们都觉得是这么回事。”

是的……人会因噩梦中的恐惧而变成梦魇怪物,这本身就是一种最强的诅咒。

它无处不在,且至今无解。没有从梦魇反变回人的先例——现安全局长夏莎-伊玛尔接近做到过,但当时她并没有完全腐化。

希茨菲尔认真思索并消化了这些情报,发现众人还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赶紧让他们回潜艇休息。

不管要不要去抢婚,那也是三天后的事。这几人窝在城里既不像巴莉乌那样不怕污染,也不像李昂找到了弗雷德家族能蹭吃蹭喝。快两天了只能分喝一只水囊,对当地的食水丝毫不碰,身体这么熬会撑不住的。

得让他们吃点喝点,赶紧回去睡觉才行。

压着草帽下爬梯,通过前方半掩的舱门,希茨菲尔看到夏依冰还在伏案工作。

她默默走进来,绕到女人身后半搂住她,用这种默不作声的亲昵展示对她的赞赏和喜爱。

“好香。”女人抬眉耸动鼻尖,“什么味道这么香?比玉兰花还要深邃,你身上抹的什么东西?”

就是普丝昂丝给的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