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土不服也是一种很常见的病症,这种病从来不讲道理,很多时候它的发作只和心理有关。她甚至想着弄顶帐篷在岸上睡一觉,看看失去自然法球,理论上在恢复健康的自己能否适应热带环境。
“呱!”待她来到岸边站定,一只神骏的鹰隼拍动翅膀从天穹降落,作势就要落她身上。
“去!”希茨菲尔闪身躲开,“我可受不了你的爪子,去自己玩吧~!”
天气炎热,她穿的是当地的常见服饰。身上基本就一件无袖连衣白布长裙,那裙摆很轻也很飘,海风一撩就荡来荡去,露出她没穿任何袜子的小腿。
所以她当然是不能接黑枭的——她肩上手臂上都光裸着呢,被海雕爪子一碰肯定得拉出血痕。
到时候就不是数落不数落的问题了,是晚上皮埃尔号要不要加餐一道海雕汤的问题。
“嘎嘎!”黑枭委屈的瞥她一眼,振振翅膀又飞远了。
它很喜欢这里,炎热的气候并没有对它造成影响,它依然很爱飞,只是洗澡频率增加了三倍。
希茨菲尔也是养了鸟以后才知道鸟也要洗澡,无论大小鸟都是如此。
在岸边站定,眺望海角那边模糊的白帆,希茨菲尔眼里却是更远的海平线,没人知道这个时候她在想什么。
待到伊森一群人组队从城里探查回来,他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堪称油画的情景。
越过枝繁叶茂的热带雨林,宽敞的海滩在眼前展开,有白裙少女婀娜着身子在海岩上伫立,海风喧嚣为她伴奏,她的存在仿佛就是歌谣。
尤其是她按着帽子回头往这边看的瞬间,那一抹风情,伊森不由腹诽——孩子确实快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