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海角的船?”那兵士掂了掂手里的钱袋,舔舔嘴唇,“看你俩也挺落魄的,打听这个?”
他警惕性很高,这让两人心头微沉。
“我们是从南边逃难来的。”想了想李昂这样解释,“我的祖父曾经告诉我和我父亲,我们的家乡在海的对岸,属于一个叫埃弗雷的偏远小族。”2
“我们打听到萨拉人的船队里有人是这个姓氏。”巴莉乌挽着李昂手臂,“装作”一家两口的样子,“所以就想会不会跟我们有什么关联……”
“居然是这样?”兵士瞪眼,“那你们可走大运了!”
“……怎么说?”
“萨拉的埃弗雷家族啊。”那人先是一番感慨,然后才说:“他们现在不是小族了,他们早些年搬迁到南边发展,现在是数一数二的南海商盟掌控者!连我们这种人都听说过!”
理由充分,依文瑞亚的政治倾向也并不着重针对萨拉人。兵士的警惕心大为削减,又说了几句就给他们指明道路,还顺势让他们“有结果后来谢谢他”。
“我看他倒是挺正常的……”
远离兵士,巴莉乌回头看了几眼。
贪图小利,符合她对一切兵痞的印象。
但李昂却面色一变。
余光当中,他正瞥见那士兵掏出水囊灌了好几口水。
就是在他喝水的瞬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急剧增强。
“巴莉乌。”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