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很多人……很多很多很多的人。入目所及光能看到的就超过15副面孔,有男有女……他们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个人隐私或者说冒犯了,她瞥见好几个人一直把手按在枪上,看的出来非常紧张。
他们在害怕。
害怕她这个女主人,再次闹出点大动静来。
平心而论,这是可以理解的。希茨菲尔并不在意,如果没有被这样盯着她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那就太不专业了,会被她这个业余的鄙视。
而且她发现自己甚至有点喜欢被这样重视,这不是因为她喜欢显摆,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有多了不起,而是——怎么说呢……当她坐在这里,即使不抬头看也能听到房间里有那么多种不同的呼吸,即使不仔细听也能感应到楼下传来的各种脚步以及吆喝。
“那个柜子轻点搬……别挡住楼梯……好……好……就放在在这!”
“你们几个去把草坪上的雪弄一下,还有墓地里的,当心别碰坏那些墓碑。”
“发电机修好了吗?发电机!当初说好的有帮手呢?”
“对岸来个人帮忙!6组要在高处架设临时哨塔!”
……这一切能让她体会到很有“人气”。
或者也可以形容为生活的气息,而她确实离这种气息,这种氛围已经隔了快两个月了。
“希茨菲尔小姐,我们……其实不想这样对你。”
一位看起来还算年轻的影狮探员坐在床头,她平时放在书桌前的靠背椅被他们搬过去当成小桌子,然后又另找了一只小木凳子,放平过来当配套的座椅。
对方就是以这种姿态坐在那里和她对话的,但他身高腿长,这么坐显得非常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