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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茨菲尔接过眼罩,把左眼“属于人类部分的视力”也封印,再次做了个深呼吸,一点一点坐直身体。

“身主?”胡桃看上去有些犹豫,“这个事情如果太重要的话,其实可以交给冕下来处理。”

“毕竟身主现在是在休息的吧?总是被这样的麻烦找上门来,精神怎可能休息好呢……”

“你是让我把身上发生的东西给年轮说?”

不等她说完,希茨菲尔就有些蛮横的从中打断。

她能猜到自己此时的脸色会有些可怕,但她按捺不住——她,她这个人,艾苏恩希茨菲尔,她是多少人牺牲才得来的结果,是多少人眼中最后的希望?

她是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和格列夫人当时不同,何况她还用自然法球和死骨冰针暂时把那玩意封印了起来,但问题是别人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她是当事人,是“嫌疑人”,她要遵守回避原则的,她的担保有什么价值?

她会被囚禁,会被调查……有很多人巴不得她死这样自然法球就再次成了无主之物,她做不到的——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命运以这种方式交给别人!

多讽刺不是吗?

双手用力掐着脸颊,她能感觉到自己咬紧的牙齿。

曾经发过宏远,觉得自己心甘情愿为正义牺牲,这一个人在简单一个案子过后却不愿死了,不愿牺牲了,她连最起码的立案调查都接受不了……

我是什么时候成了这种人的呢?

这符合程序吗?符合正义吗?

我觉得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那也只是“我觉得”而已。

我可能是错的,但如果我连这种程度的限制都不愿忍受,谁来当我的纠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