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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油。”

她把那个词念了出来,站在原地开始发愣。

足足过了好几秒钟,她才硬着头皮把香膏盒放到旁边桌子上,然后一步一步往后退,膝盖一弯坐在床上。

什么鬼……上一秒还在陶醉的香味,现在怎么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

希茨菲尔想要迅速逃离这间屋子。

尽管她很清楚,高端的香水香膏里确实会添加一些,嗯,对常人来说非常可怕的,或许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会出现在这里的成分。

可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呼吸的空气,那些被她当做是香味的部分,其中有一些是它们变的。

她想逃,她也确定她想逃。

她不想使用这个东西。

但她发现她做不到。

和这种“难以忍受”比起来,和肉体遭受的折磨比起来,精神上的问题才更需要解决。

她不能没有这份香膏。

在她处理好自己的噩梦之前,这东西能让她避免梦到夏。

她觉得这就够了。

她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

十多分钟后,趴在炉边的雪列斯犬打了个喷嚏。

它睡不着了,总觉得空气里开始蔓延一股奇怪的味道,对狗鼻子来说过于浓烈。

希茨菲尔则神清气爽的系上围裙开始干活。

她先是搞来水桶和拖把开始拖地,拖完二楼拖一楼,然后找抹布擦一楼的玻璃。

“雪好像小了。”

她看向外面,感觉风声都没那么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