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这位旁人眼中的天才女巫方才喘了口气,有些虚脱的靠在门板上,身体一点点滑坐下来。
她太累了。
被会里拉去循环拷问了两天两夜,这种累不仅仅是体能上的,同样还是精神上的。
更何况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没有问题,但凡在拷问过程中她嘴巴张的大一点,让人看到里面的奇景;或是嘴巴张的再小点,引起其他女巫的怀疑,她肯定就回不来了。
而希茨菲尔——当她追随主视角第三次扫到床角的手提箱时,她知道,克莱尔已经有了离开的心思。
太危险。
和女巫会培育她的恩情相比,显然是这条小命更加重要。
而且真说恩情,那大部分也都是西斯塔给的。自己到现在还欠她五万英镑没有还清,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对方。
沙……
房间里传出一声轻响。
克莱尔在黑暗里一点点站起,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只药剂瓶,尽量放轻脚步往前方磨蹭。
卧房并不算大,来回看看没发现人,克莱尔转身松了口气。
然后她突然弯腰拱身,像丢保龄球一样把药剂瓶甩到床底下,听到从那里传来“啪”的一声——玻璃瓶被她这一下直接掼碎。
“噗!等等我不是要——噗唔!呜呜呜呜呜!!!”
床底下传来一阵挣扎踢打和呜咽动静。
克莱尔没管,再次掏出一只药剂瓶,拔开塞子吹了一口,瓶口立刻窜起一道橙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