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巴莉乌不确定这是否单纯只是心理作用。
“不错,我是阿曼-安琪罗。”她听到这个男人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我不理解,你是怎么找到我……以及你为什么要现在来找我的。”
“是你自己不小心。”希茨菲尔轻轻摇头。
虽然穿好了衬衫,也在外面披着外套,但因为身体抱恙,她依然坐在床铺上,大半个身子都被被褥掩盖。
“如果你在汤普利被谋害后立刻遁走那应该没人可以找得到你,但你却选择留下来……或者说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来。”
“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男人摇头,“如果我不来,我如何知道是谁背叛了我?”
“你想亲手处决叛徒。”希茨菲尔点头,“你知道是谁害死的汤普利了?”
“是比利斯。”约得拉尔——或者说阿曼点头,“我打听到你们一直在找那顶帽子,你们在铁轨线上是不可能找到它的,因为它就藏在车上,被他自己的帽子套在一起。”
“你们等等!”听得一头雾水,巴莉乌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然后她用尽量保持平稳的声调询问少女:“你可不可以说明白一点……从头到尾?”
“很简单。”希茨菲尔往后面一靠,“王子殿下是为复仇而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把汤普利先生当做王子殿下,为了灭口以及不惊动近在咫尺的维恩港,选择用了一种更复杂,更麻烦的手段实施谋杀。”希茨菲尔道,“但我们现在都知道汤普利不是阿曼。”
“汤普利不是王子殿下,他只是王子殿下放出来吸引注意的替身。也就是说当那些人使用手段想联络这个认知里的‘阿曼’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不抱有警惕。”
“但他还是来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希茨菲尔看向男人,“因为他想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能往这方面猜……为什么,他们会觉得他是阿曼。”
听起来有点拗口,但巴莉乌迅速理解了这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