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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身体有缺陷,那他大抵是在50岁往上走的一个年龄。

他似乎在写信。

温暖的烛光下铺着信纸,男人拿着一支钢笔快速书写,偶尔停顿下来发一会呆,然后暂时搁下笔,跑到旁边的黑暗里拿回一本破旧的书籍。

书页在他手中快速翻动,他无疑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因为他总能快速找到需要的条目——然后他会加速书写,把查找到的和思索好的措辞一口气写到信纸上去。

希茨菲尔想要凑近去看他书写的内容,恰好看到他提笔写道:[亲爱的费勒姆,我认为您在上周五的所作所为是不正义也不道德的。]

[您可能会很奇怪我到底是谁,奇怪为什么我这样的人会知道您的决定,以及您暗地里做过的那些下贱勾当,但我想说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回应——如果明天午夜0点前您不宣布收回决议,那我会亲自拜访法瑞尔宫,当面和您谈谈此事。]

这是威胁。

希茨菲尔很快回过味来。

显然这是封恐吓信,男人试图威胁一个叫“费勒姆”的人,让他收回“上周五所作出的一个不正义也不道德的决议”。

否则他就要明天晚上12点去找人家麻烦,他还真挺豪横的呵?

说真的,这封信看着唬人,但作为全程旁观它是如何诞生的目击者,希茨菲尔对于它的效果抱有疑惑。

先忽略费勒姆和这个男人是谁,忽略费勒姆到底干了什么事导致这封信需要诞生,就光说它是怎么写出来的。

……希茨菲尔还记得刚才男人翻书,那是一本《解密贵族——1000个最尊崇的远古遗族》。

也就是说他之所以能拼对“费勒姆”这行字母,之所以能说明白他要去“法瑞尔宫”而不是他一开始写下来然后被快速涂黑的“法瑞行宫”,都是因为他查了资料。

这家伙直到决定要威胁对方时甚至都拼不对那个名字,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那个地点的准确地址……你想想就能理解了,这种人的威胁能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