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在红土的收获不也证明了这一点吗?]他的语气严厉起来。
[传火者,菲利-尼芬克斯。]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触碰神秘,他就不会找到那座灰雾神殿。也就不会把邪神的诅咒从那带来。]
[我丝毫不否认他是一个伟大者,他做的事换成任何人来都未必能做到,但为什么我们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他们,而不是让他们持续陪伴着我们,引领着我们?]
[牺牲会让伟大者更伟大,但是否伟大并不应该由牺牲来定义。]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战争,我们要做的不光是研究它们,探索埋藏在雾中的秘密,还应该更妥善的保存好自身,尽量避免无谓损失。]
[拉沃斯先生。]希茨菲尔皱眉质询,[你现在的状态……]
对方说的东西在她看来价值不大。
虽是经验之谈,但本质上不过是理念分歧。
教团内部并不只有苦修派和体验派两种区分,这两种区分不过是指向生活态度的,另外还有两种对立的区分,分别代表“保守”和“变革”。
前者大抵就是像笛卡这样,认为应该收束更多力量被动防御,在发展民生的基础上建设国力,最后再由强盛的国力反补机构。
后者则认为不该停下对神秘的探索,无论在这过程中出现多少牺牲付出多少代价,哪怕只能收获到一丁点经验也还是值得。
笛卡-拉沃斯是现任教宗达肯-塞纳尔当初上位的功臣,他的观点某种程度上也能代表塞纳尔的。
这就解释了为何这些年看不到教团方面有多少大动作,因为塞纳尔自己也偏向保守防御。
希茨菲尔不想费神去思考两边谁比较正确,既然笛卡没能拿出实质性证据那她就不想过多讨论这个话题。
比起这个,她更关心此人被封在卵泡里会不会有事。
[你是在浪费我的牺牲!]
但笛卡对她的关心却感到恼火。
[你必须阻止她!]
[人类不可能掌握自己未知的力量……任何触犯禁忌的行为都不会有好下场,别被她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