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曾经”。
那说明他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
“这个问题不该由你来问我,新上任的伊玛尔局长。”笛卡抬头看向她,“我相信在你走马上任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充分领略到权势的美妙……不需要你说,不需要你伸手,无数人会绞尽脑汁猜测你的想法,按照他们臆测出来的结果去讨好你,巴结你,任何事物无论巨细都帮你办的妥妥当当,你虽不是贵族但已胜似贵族。”
“是这样。”夏依冰点头,“但我可没接受过谁的好意。”
“我不是说这个。”笛卡轻声道,快速走到桌子前,把书放在桌上后坐下,仰视女人:“我是指你应该从中看清人的差距。”
“人没有差距。”夏依冰又蹙起眉,“谁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你在平等论里也是这么说的。”
“那是从生物学的角度。”笛卡紧紧抿上嘴唇,用这种方式表达坚定,“但我们不是野兽,伊玛尔小姐,我们是人……人是要群居,要交流,要碰撞的,而在这个过程中不同人会创造出不同的价值,随着价值的赋予和体现,人和人的差距也显露无疑。”
“那至少决定这种差距的是人们自己。”夏依冰反驳,“就好像两兄弟正常上学,一个长大后成了学者,另一个只是街头混混,你不能说这是不公平——那是他们自己选的。”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笛卡笑了,“我甚至想绕过来和你握手局长小姐……因为老头子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夏依冰皱眉。
她的特长是记忆档案资料和演绎法,最烦这种需要别人去猜的言论,所以她一直不喜欢政客。
“我想拉沃斯先生指的是另一个角度——社会学。”希茨菲尔适时开口。
“从生物学角度分析,每个生命都应当平等。但从社会学角度,因为人和人要产生交互,在这个过程中会创造价值,不同的价值导致所得不等……他应该是这个意思。”
“不错!”笛卡点头,“尽管有很多理由为此辩护,可现状就是贵贱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