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帽里已经看不到泄漏出来的白气了。难道是比赛越激烈就越能恢复理性吗?前面的那个杀人狂,在这时候已经变成石杖所在无法抵敌的投手了。

的确。还可以勉强让球棒对上他的球。虽然下一球开始应该会被拉开差距,但还能勉强对上一球。但是,那只不过是以通常的变化球为前提。

传说中的两阶段下沉球会发生两阶段变化的魔球,我恐怕连反应也无法做到吧。

啊啊,难怪我觉得那么眼熟,你啊,不就是石杖学长吗?

连正在跟谁比赛也不知道的杀人狂。事到如今才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难道见过面吗?

虽然本来没有余力去进行这样的对话,但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反问。

啊?你在说什么啊?就连我也还记得啊,而且是没多久之前的啊啊,不,是这样吗。上次你也说过这种话呢。真是让人讨厌的话题。你好像也有很多复杂的问题。

他仿佛很不耐烦似的吐了一口唾沫。对sker来说,我的体质似乎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不过,结果还是这样嘛?那时候虽然‘完全不成样子’,但现在却总算‘像个样’了。

我很高兴啊,石杖学长。支仓的至宝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啊啊,如果你还长着有血有肉的双手的话,大概在第二球就已经决出胜负了吧。那方面,你难道没有任何辩解的打算吗?

这的确是事实。如果左手是我自己的手,那就不会因为抵挡不住球速而变成擦棒的界外球。

但是,就算说那些抱怨的话,现状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嘿,你是觉得跟那种事相比,更重要的是集中到下一球上吗?啧,眼神很不错嘛。实在是太可惜了,学长。你啊,在各种意义上都是我的前辈和路标,搞不好还曾经是我憧憬的对象不过说真的,如果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那已经是超越了尊敬的领域,反而觉得诡异了。

他握起了第八球。

从右臂上滴落下来的血液。

不知道是刚才受了伤,还是从一开始就有伤,刚才触动了伤口。sker的右臂仿佛在不顾后果的无数次折腾下发出悲鸣一般,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声音。

可是那也已经结束了。我就让你解脱吧。真是的,你加入的真是时候啊,学长。我一直都郁闷着呢。不知为什么,最近我的脑袋老是晃来晃去,一片朦胧。所以我很希望至少在我变得不正常之前,跟像你这样的击球手好好来一次较量。

即将进入投球动作的杀人狂。

面对将在两秒之后来临的破灭预感,从左臂上流过来的感情波动使其趋于缓和。

威胁本来就感觉不到。

恐惧也被义手涂抹一空了。

精神非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