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一和他争论这个,眼睛的集中力就分散了。不过因为是新奇的反应,还是之后再生气吧。现在先享受他带给我的乐趣。

也对。那找你这么说,我们不是把神给弄丢了吗?

是的。不过也罢,我们是恶魔附身患者,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生龙活虎的独臂停了下来。石杖收起笔,小声嘟囔着:这倒也是。

哟,画完了?

再画下去就一片黑啦!也该到广播的时间了,现在收手刚好。

他开始收拾在接待室摆了一周的画具莫非,我刚才的话触怒了他?

对了石杖,这张画怎么办呢?

怎么都好啦,我又不要。要不先放在drroan那里吧,几年之后大概就会被扔进焚烧炉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留念呢!还是收起来吧,如果你不想要,就先挂到我的房间。

他又翻了个白眼。

石杖犹豫着该怎么办,脸上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最后大概还是嫌把画带回去麻烦。

算了,你拿去吧!我话说在前头啊,以后要还给我我可不干。

放心吧!我才想说呢,以后你可别跟我抱怨什么这画是你的所有物。

石杖用右手利索地整理好东西,回a栋去了。

我细细打量着这幅似乎已经收尾的作品。画布的八成都涂上了黑色,好像是一支张开双翅的蝴蝶,仔细玩味,还真是个朴素的主题。

画的一角,是潦草的所在二字,还有手牵着手的两个小孩。

患者每天的日程安排是,症状越重,闲暇时间越多。

六点起床,七点早饭,饭后检查身体,然后是午饭,到晚饭前一直都放风。就连在c栋的我都被看管得如此稀疏,真怀疑d栋的患者是不是连饭都不给。

过着医院病人般生活的是b栋、a栋的患者。石杖虽然一向悠然自得,却和我不同,一天的自由时间只有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