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槐心想,这小伙子有些不要命了。
乐灵还在气头上,也没心思理会眼前殷勤的他,一个翻身下马,还不忘回身瞪了向槐一眼。
“药,我不吃了,你拿回去吧。”乐灵越过小伙子,仍是往前走,但小伙子听到可急了。
“乐姑娘,你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那肩伤可不是小伤口,得好好调养才行,要不日后风湿酸痛可免不了……”小伙子不是大夫,但说起话来可头头是道。
向槐始终坐在马背上,下颚微微紧绷,单手握住缰绳,看着那小伙子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一径的对着乐灵示好。
一直以来,没人敢觊觎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他也未曾感受过这种……近乎诡异的感觉。
心里有股怪怪的不舒服感,像被谁塞了根骨头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
“乐姑娘,是谁让你生气了?”小伙子在门前拦住她,对着她又堆起笑脸。
“没事!”乐灵气得脸通红,却还是不肯承认。
“这么吧,你也别生气了,你看,这是我今早刻的小木偶,送给你!”小伙子年纪小归小,哄姑娘家倒很有一套,拿出来的木偶栩栩如生,顿时让乐灵的眼睛一亮。
“好漂亮。”乐灵惊讶的接过他手里的木偶,高兴的仔细瞧着木偶。“真是你刻的?没想到你有这等好功夫。”
见两人“相谈甚欢”,向槐一时之间无法知晓积压在胸口、迅速转为躁郁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见小伙子三两句话,就让她笑逐颜开,那股说不出的烦闷愈积愈多,两人谈笑的声音也愈来愈刺耳……
他没有多想,身体已经做出自然反应,他随即翻身下马,伸手接过小伙子手里的药包,另一只手则揽住乐灵的腰,将她的注意力拉回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