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勇敢的男人,在拔箭时都可能疼痛哀号,但乐灵却一声不吭,只是在他的怀里疼得昏过去。
看着她软倒在怀里,向槐的浓眉没有松开,反倒拧得更紧了。
“呃,大人……”大夫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紧张,之前因为这位钦差大人的名号已经在城内打响,大家对他都是又惧又怕,这更让他想讲的话,在喉头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有话直说。”向槐看得出大夫似有难言之隐。
“呃,那个、那个衣裳……我要……上、上药……大、大人,您您您……得把衣裳给……您知道吧……就是……”大夫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胆把那个字眼给说出口。
向槐的眉头微挑,心里大致有个底,知道让大夫有口难言的话是什么了。
“大夫是说,我得把她的衣裳脱了?”向槐很体贴地替大夫把话说明白。
“是是是。”大夫露出笑容,松了一口气。“因为是大人带来的人……”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他可不敢轻举妄动。“您替她脱了衣裳,我才能上药。”
向槐难得迟疑了。
虽然说救命为重,但……她一个姑娘家,两人说陌生也算陌生,脱了人家的衣裳,似乎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还是大夫来吧。”医者父母心,大夫来做这事,应当很正常。
“别别别别别……别开玩笑了。”大夫紧张得连话都结巴,一双手在半空中摆个不停。脱了钦差大人抱来的姑娘身上穿的衣裳,他又不是不要项上人头了。
看着大夫脸上的神情,向槐自是知道大夫的顾虑。
“我跟这位姑娘,只是萍水相逢……”他向大夫解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