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还在混乱中,玳宁又开口。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要再提了。”她垂下眼,只想把那些记忆当做一夜风流,酒后乱性。

算了?

梁或潜挑起眉,明白她的言下之意,瞬间脸色微变,只不过,当他的情绪还处于纷乱之际,谁知她又冒出一句教他十分恼火的话。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再追问这件事了,我还想嫁人。”玳宁移开她的视线,疲乏地吁了口气。

最后与淑芬交谈的那些话,她知道淑芬已经起了疑心,她在友谊与爱情之间游移,不停的自我折磨。

而更荒谬的是,那根本还不能称之为“爱情”。

“你想嫁人?”梁或潜心情激动。

“想嫁人有什么不对?”淑芬也想嫁他不是吗?

“不对。”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哪里不对?”她不相信他能举出合理的反对理由。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更重要的是,对象也不对!”梁或潜义正辞严的一项一项反驳。

“你又知道我要嫁谁了。”玳宁咬着唇,瞪了他一眼。

“除了他,还有谁。”梁或潜心里有数,知道她想嫁的人是谁。

“既然知道是他,那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玳宁回视着他的眼,不再逃避。

唯有这样,才能让他死心,才能中止两人间不该有的纠缠。

梁或潜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情绪百转千回。

是啊,他有什么理由反对这个人品、家世都称得上一等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