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放忧黛眉一皱,再次因为他能轻易跟上她而惊诧,她的轻功极佳,而他竟然跟得脸不红气不喘,还不停在她的耳边唠叨着——
“小兄弟,你武功好,内力高,是个好人才……”丁驯的脚步落在树枝上,轻易地跟上她。
“别来烦我。”任放忧的反应,是再提气,加速往前冲。
“小兄弟,说真的,你真的不留步,咱们谈谈吧?”丁驯虽然脸不红气不喘,但这样说话总是说不清。
“少啰嗦。”任放忧开始感到不耐烦了。
“小兄弟……”丁驯还要再开口,任放忧终于受够了。
“你烦不烦?!”她蓦地收势,急奔的脚步在树梢上停了下来,几乎在同一瞬间,丁驯也在另一端的树梢上停住了。
“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烦你了。”丁驯好整以暇,态度轻松,像是这么拦人去路、误人正事的事,他时常干一样。
“那就快说!”任放忧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愤怒的语调,在森林小径里传开。一双黑眸气得冒火,不曾遇过这么难缠的家伙。
丁驯瞧她一眼,虽然眼前是个少年,但那白皙的脸颊与纤细的五官,却有几分格格不入的诡异感。
只不过,这不是他现在该注意的事,他还有正事得跟少年谈谈。
“近来,江南盗匪作乱,又是偷、又是抢,朝廷正因此而焦头烂额,急需像小兄弟这般矫健的身手,来替朝廷做事,替百姓谋安定的生活……”丁驯徐徐道出穷追不舍的理由。
一开始他会出手,是以为少年需要援助,后来追上少年,是因为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让少年在姑娘面前没有展露威风的机会,想表示歉意。但现在,完全是因为他私心爱才,想替朝廷留下一位有本事、有能力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