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震廷霍地起身,抱起抱枕,想将窗边那张碍眼的椅子连带丢到储藏室。
怎知手才碰到了椅背,脑海里却出现她坐在摇椅上谈天说地的表情,那张兴奋的小脸、发亮的大眼和动不停的樱红小嘴,述说著她今天摆摊时遇见的趣事,或是被警察追著跑的画面。
她不是太美的女孩,一双大大眼睛,是她最能吸引人的地方,不过在她无人能比的可怕行径下,水亮亮的眸并没替她赢得男人缘。他常笑她,大概一辈子都会嫁不出去,所以才老缠著他。
但她或许还有些优点,例如她柔顺的发,当她像虫一样在他身边磨来蹭去时,总是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臂,感觉不算太差;还有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总让他想倒一大杯热牛奶,烘热她没有血色的芙颊。
可是那个女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她被那「终于出现」的老爸接到豪宅去,所以以往那些困扰都宣告结束,他脱离苦海了。
该松一口气的感觉没有出现,他反而觉得心里很空,像是被硬生生的刨去什么似地。
该死的,她连走了都不给他好日子过。
邵震廷在心里暗咒她的可怕影响力,却怎么也无法将她驱逐在脑海外。
正当他把她从头到脚骂过一遍时,桌上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
邵震廷皱眉——夜半时分,谁会打电话来呢?
突地,他起身冲了过去,有著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急迫。
能做出这种扰人清梦、巴不得他整夜没睡好的人,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
接起电话,不等对方开口,邵震廷对著话机就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