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莱,夫人是一个好人,你应该知道,只是你该知道你的身分不适合生活在秦府中。」慧远师太温柔地说。
她是一个不受人期待的人,秦悠莱扬起一抹惆怅的笑,「师父,我懂的,悠莱很幸运,一直快快乐乐地在水月庵里长大,有师父和师姐们的疼爱。」
慧远师太一叹,「只是你不该被牵扯的。」
一个月前,秦御史因意图勾结异党被捕,关入大牢,十日之前秦御史不堪受辱,自缢而亡,秦夫人也悬梁自尽,两人之子被流放边境。
「所以外面的人是来抓我的?」秦悠莱不安地问道。
「为师本想替你剃度,你成了佛门弟子与世无争,他们也奈何不了你,毕竟你跟秦家的关系实在是浅薄。」
「师父。」泪光在秦悠莱的眼中泛滥着,她没想到师父竟为了她会出此下策,若是以师父原本的性子,一定会要她坦然面对。
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师父对她也有私心,这样的恩情怎能让秦悠莱不感动,秦悠莱一把跪在了地上,情不自禁地哭诉道:「师父,徒弟错了,是徒弟不好,徒儿破戒,吃了肉、喝了酒。」
「你……」慧远师太一听,「你真的做了。」
「师父,徒儿错了。」秦悠莱也没有过多的解释,直接扛下所有的罪。
「果然是无缘呐。」慧远师太摇摇头,「你好自为之吧。」
「师父……」好听的声音掺杂了破碎的哭音,让她清脆的声音变得如乌鸦般的难听。
慧远师太失望地转身离开了,秦悠莱跪在地上未起身,她对着离去的身影轻声道:「谢谢师父的养育之恩。」语毕她慎重地磕了三个头。
她以为水月庵是她长大的地方,也将是她终老的地方,而今她该何去何从?
她的额抵在冰凉的地上,泪轻轻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泪水在土黄色的泥土上晕开,染深了土地的颜色。
一道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她擡起头,脸上布满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