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谁喝酒了?”程若航眼看着程西绕到沙发对面,正对着他,他兴师问罪的态度也没片刻容缓。
“……设计所的那个负责人,就是你见过一面的,贺先生……”
“我没有兴趣知道他姓什么,我只想问你,如果昨晚不是纪东行打电话给你,你预备怎么办?”他贴着沙发靠椅坐着,面上有熬夜通宵的苍白,声音听得出倦怠和极力的不满。
“我以为对方客户给得是杯饮料……”
“程西,你今年二十岁了,不是十二岁,……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还要人教嘛?你不是一直不要人管你的嘛,那就别像个二百五让人笑话啊!”程若航忽然劈头盖脸的骂声,所有的好脾气与教养全没了,那种陌生的戾气,吓得程西不敢再说什么。
“你知道你答应一个成熟男人去那样的场合意味着什么嘛?还是你觉得你真得长大了,即便发生些什么,你也承担得起,无所谓?”
程若航质问里的假使,让程西无地自容,以及胆怯地后怕。
事实上,确实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算了,我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你白费口舌?咱们平起平坐,哪来这么多言辞凿凿对你!老程与程殊是亲兄妹还管不了多少,更别提咱们这夹生的表兄妹了。这件事,我会跟姑姑说,她是表扬你勇气可嘉还是批评你不知轻重都是你们母女俩关起门来的事,与我们这边没有干系。”程若航一口气说完他要交待的,一秒不多留地起身要走。
二楼睡眼惺忪的纪东行趴在栏杆上,“闹什么闹,一大早不得安生,要闹全都给我滚蛋!”
纪东行的起床气配合着程若航的摔门声,
砰~,
程西难堪极了,被人剥皮抽筋般地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