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宽厚的胸肢微微震动,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她的不满足彻底地令他开怀了,如此赤裸裸的求欢,如此胆大的渴求,呵,她原来也如他一般,这么地需要他。
他的笑让她恼怒,但身体的慾望却是不争的事实,她要他,没有人教导过她闺房之事,没有人告诉她,在床榻上不能像个荡妇,但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女子不该这么放荡,但她被他弄疯了,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体内骚动着,似要啃噬她的筋骨,她恨不得将这个男人一口吞下。
「罗逸……」她心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给个痛快,若是如此反覆下去,天都要亮了。
她的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色,他伸手轻轻地按压着,眼里蛰伏的慈望似要出闸,他使尽全部的力量,才能抑制自己想将她压到身下为所欲为的冲动。
「想要?」罗逸杨着眉,可恶地间她。
赵蓉蓉受不住,张口在他的肩膀处狠狠地一咬,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下身一扭,他的巨大滑出了她的体内,她伸手圈了圈他的巨大,听到他的重喘声后即刻松开。
「你不要就算了。」她说着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两眼里掺杂着淡淡的血丝,那是被慾望逼出来的。
……
她的小手缠绕着身下的被褥,脑袋微微向后仰,雪白的胸脯上蘸着两颗色彩鲜艳的莓果,他用舌尖一个个地舔舐,他的耐心出奇地好,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痕迹,他的掌不收力地在她的身上施展着,留下他的印记。
「罗逸、罗逸……」她轻喊着他的名字,星眸半睐,那副媚态看得他慾火漫开。
无法再忍下去,无法再装模作样,他扯住她的腰部,狠狠地进出,完全放开在她身体横行霸道,铺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乱了,故作冷漠的女人沉迷了,一心挑逗她的他彻底地发疯。
男性的圆端溢出白色的精华,在一连串的撞击下,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在他们彼此之间种下了因果。
罗逸低喘着,胸膛剧烈地起伏,赵蓉蓉颤抖着羽睫,小嘴嘟成鱼嘴状,发出迷人的声音。
他低低地笑了,附在她的耳边,「蓉儿……」
蓉儿、蓉儿……他的嗓音随着这一声声的蓉儿,如血一样滴入她的心间,难以磨灭。
她闭着眼睛,眼睡微湿,她听着他性感的喘息,心口满满的,她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将脸埋在他的肩胛处。
她在心里轻轻地喊着他的名,罗逸、罗逸,如里他的心只有她就好了……她蓦地睁开眼,为自己的贪婪、自己的慾望而害怕,什么时候强烈到希望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她?抱着他的手微微地颤抖,赵蓉蓉惊慌地放开他,侧过头埋在一边,「你走开,好重。」罗逸微微撑起身,双眸一睐,从她的身上离开了。
无法言喻的失落感从她的心底冒了出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即将逸出喉咙,她死死地忍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双大手又抱起了她,她睁着失落的眼,他手上拿着棉帕替她收拾,她的身子软绵得厉害,动也不想动,想要拒绝时,他已经整理好了,吹灭了烛光、爬上了床,将她搂在怀里,那一身白腻的肌肤令他喟叹不已。
放开了心中的渴望,他放手在她的身上轻轻摸着,赵蓉蓉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他的抚摸令她好生心安。
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一抹湿润贴在她的耳边,她听到他轻柔地说:「睡吧。」到底是谁习惯了谁?赵蓉蓉说不上来,她习惯了被他抱着睡觉,也习惯了一睁眼便看到他……糟糕,似乎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赵蓉蓉一边走着,一边往帐房去,右手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也不用再拿着调羹吃饭了。
不久之前,某人笨手笨脚地想喂她吃饭,但她真的很怕他会把玉箸插进她的喉咙,也省得他麻烦,她乾脆用左手拿着调羹吃饭。她一走进帐房便怔住了,没想到会在帐房里看见这个人。
「二表嫂。」李春茹笑盈盈地朝她喊了一声。
赵蓉蓉微微垂眼,掩住眼中的惊讶,「表妹好……表妹怎么会在这儿?」李春茹捂着嘴,笑了老半天,「哦,二表哥说我管账有天赋,让我跟着账房先生学习呢。」「是你的二表哥?」赵蓉蓉维持着变调的笑容问。
「是呀。」李春茹点点头,「二表嫂也奇怪吧,我也是呢,一向不喜我的二表哥居然让我进这儿学习,真是太奇怪了。」赵蓉蓉发现维持嘴边的笑容有些难,她的眼神也晦暗了些,「是吗?」「是呀,虽然我名义上是二表哥的未婚妻,但二表哥从不给我好脸色。」李春茹摇摇头,「小时候我还曾因他摔断了牙呢,幸好是里面的牙,否则真是难看了。」赵蓉蓉早知道李春茹是罗逸的未婚妻,可如今亲耳听到,她的心却泛着怪味的酸。她现在必须笑,否则会很难看,赵蓉蓉咧开嘴,笑得甜美无比,「夫君小时候真是调皮,不过表妹也别放在心上,人都是善变的。」上一刻罗逸也许不爱这表妹,下一刻也许就看上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表妹了,赵蓉蓉的心沉到了底部,脸上的笑相反地光彩夺目。
李春茹觉得二表嫂真是一个好姑娘,她调皮地说自己是二表哥的未婚妻,结果二表嫂一点怒意也没有,对上了杀千刀的二表哥,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李春茹与她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去忙手边的活儿了,赵蓉蓉在她的身后看了一会儿,见她动作熟练,应该是来帐房多日了,是她手一受伤,他就找了表妹进帐房吗?帐房是罗府的重要之地,他却让表妹进入,莫非他是真的要娶表妹为正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