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隐婚你知道吗?连怎么做人妻子都不明白。」程毅良冷嘲热讽地说。
她眼一红,忍着气,「过几天会搬回去……」
「今天。」他忍无可忍地说,她一再地试探他,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就这么退下去,她都要逃到非洲去了。
夏瑜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生生地屈服了,用力地磨着后牙槽,「知道了!」
程毅良傲然地转过身,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颊,「我在家里等你。」
一股恶寒朝她身上袭来,她总觉得他说这句话时分明很凶狠,可语气又格外的温柔,像一个变态,她忍着不适,「嗯。」
他静静地欣赏她如梅花折断后不甘的模样,嘴角带着邪肆的笑容,眼角扫向了一旁的食物,淡淡地说:「我晚饭还没吃。」
夏瑜第一次痛恨自己这么懂得察言观色,气闷地端起那盘食物递给他,语气不善地说:「不客气。」
「手被你拉得有些疼。」他没有接。
她的眼瞟过他的手,上面是有些红印,可要是她能把他的手给拉到骨折,她就真的佩服自己了,「你真娇嫩。」
「还好。」程毅良淡定自如地说。
她不是在喂他,她不过是在喂一个小孩……反反覆覆地作了心理建设,她叉了一口羊排递到他的嘴边,「吃。」
他抿着笑,眼角含笑地吃了,一边慢条斯理地嚼着,一边欣赏她忍辱负重的模样,这几天来一直徘徊在胸口的郁闷终于消散了。
从面对一室幽静的房间开始,程毅良就无法控制心中如草般狂长的怒意,他已经在让步了,按他所想,就是干脆地公布他们的关系。
如果不是怕他自己逼得太急,弄得她狗急跳墙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违背自己的心意,结果他退让了,反而给了她机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