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掉皮鞋、袜子,灯也不开,直接赤脚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任由黑暗将他吞噬。
被她当成关系的一般人的日子太过难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屋子里一片静谧,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像石化的人一样,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看,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姚晨宁的模样。
他好想她,他想下班回来时,能抱一抱她,跟她说一声工作好辛苦,他想跟她说很多话,很多很多话。
但他不可以这么做,他想让她留下来跟他一起吃饭,可是这也不行,她已经跟别人约好了。
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也不知道。
他想他能有权利去问她,她跟男人还是女人一起。他想对着她说,如果是男人,他会吃醋,如果是女人的话,那聚会结束跟他说,他去接她回家。
但他不可以这么问,连开口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他都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连邻居也没有的做。
在她的心里,他渴望他是不同的,就算没有那么重要,但怎么也是比一般人要重要一点,一点就可以了。
他握紧了拳头,腿脚缩在沙发上,像一个孤单的小孩,无助地坐在这偌大的空间。
他想她陪着他,她可以陪着他吗?
越是靠近她,他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种因为她而发生各种层次不同的情绪,她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轻易地引起他的情绪变化。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她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可一但这种不一样变得更加的深刻的时候,他像得病的人,想治病。又不想治病,就这么吊着,无所谓又有所谓。
想着不能太急躁,徐徐图之,又想直接将她打晕了,绑在家里,让她永远待在他面前。
两种极限的想法让他快要疯狂了,其实,他贪的只是她,只要她偶尔能流露出对他的异样,他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