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说起来,还是受你的感染呢……跳出自己所熟悉的安逸环境,到一个更大更远的新世界里去,说不定就真的能发现一个从未意识到的自己。”说着这话时,妮可的眼眸中充满了光彩,那是一种对未来、对自我的热切期盼。
这种眼神凌珊很熟悉,就像去年在首都国际机场准备登机时的她那样。只是比起那时的她,妮可的眼中并没有迷茫,比她那时的神采更加自信、更加闪耀。
“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加油!”
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在等着你,以及……珍重,我亲爱的朋友。
……
深夜,送别了妮可后,凌珊继续收拾着自己一些细小的东西。在柜子里,翻出了一沓明信片。
“以后我每到一个地方比赛,就寄一张当地的明信片给你……我始终与你同在。”
当初,他是这么对她说的,而他也真的做到了……悉尼、墨尔本、迪拜、印第安维尔斯、迈阿密、蒙特卡洛、马德里、罗马、巴黎、哈雷,已经一起“走”过,这么多地方了啊。
每张明信片上写着的那些歪歪扭扭的汉字……简直丑到爆,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堆错别字。
但她就是这么珍惜着,无比珍惜着,每张明信片上的话她都有认认真真、反反复复地不知道读过多少遍了。
这么想着,凌珊也抽出一张信纸,用她那还略显生涩的匈牙利语写下了她想要对他说的话。
很矫情、很老套的方式,但他都用中文给她写了这么多明信片了,她总要回他一次啊。
而且,也是,最后的回复。
……
翌日,周五,也是六月的最后一天。
晚间的营业开始前,凌珊来到了摩尔纳太太的那家中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