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庆国交代完了之后,整个人也终于从癫狂状态中抽离出来,神识渐渐恢复,抬头看着夏木繁,颤抖着声音问:“我杀了人,是不是会被枪毙?”
夏木繁反问:“你说呢?”
欧庆国可怜巴巴的说:“不是说坦白从宽吗?我都已经坦白了,政府应该会对我宽大处理吧?”
龚卫国在一旁吼了一句:“你这是杀人分尸,性质恶劣,罪大恶极!”
欧庆国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分尸抛尸有什么不对,他讷讷道:“我当时也没想杀她,没想到那天喝醉酒之后力气那么大,一不小心把她给打死了。明明以前她休息几天就会爬起来做饭,可是那天我喊了半天她也没有回应。等到尸体发臭了,我才知道自己杀了人。一开始我也怕,可是听到笑笑整天在家里面叨叨什么臭妈妈、臭妈妈,我就烦了。想把尸体丢出去吧,那么大一堆,我也没办法扛出去直接扔在外面,只好拿着厨房里的菜刀和砧板,把她一点一点的给剁了。”
“为了减轻重量,碎肉嘛,我就扔到厕所里冲了,大的骨头没办法,我剁成几截,丢在后备车厢里,扔到几个垃圾站去了。反正人都死了,分尸也好,抛尸也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简直是个法盲!龚卫国真是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呵斥道:“如果你在柳琴死后第一时间自首,或许还可能定为误杀,宽大处理。可你现在杀人分尸、抛尸,怎么辩解都没有用,绝对是故意杀人罪,你就等着法院的判决吧!”
没人不怕死,欧庆国听到龚卫国的话,顿时悲从心起,掩面哭泣,哭声哀哀。
夏木繁声音冷静,往他心上继续再插一把刀子。
“亏妻者,百财不入。你对老婆不好,自然事事不顺。柳琴是孤儿,渴望亲情,只要你待她一分好,她便会回报你十分。你父母早亡,一个人艰难生活,好不容易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你在外跑出租,她在家打理家务,兼职做点小生意。如果你们夫妻恩爱,一起打拼,我相信你们的日子会蒸蒸日上,越来越好。在爱的氛围下熏陶出来的孩子,自然健康,聪明活泼。随着孩子的降生,你们俩的人生中也有了新的希望和奋斗的动力,一家人齐心协力往前奔,等到孩子长大,考上大学、有了好工作,就能一家人搬出青鱼咀,住上明亮宽敞的大房子,再也不用忍受窗外火车轰鸣的声响,日子越过越幸福。”
“可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刚结婚不久,你就欺柳琴弱小,对她拳打脚踢,即使她报了警,你依然故我。柳琴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怀孕生子,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