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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林场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指着一栋居民楼说:“只有一个姑姑叫崔胜莲,平时还是挺照顾乐邦的。不过她也命苦,嫁个男人不是东西。”

夏木繁继续追问:“怎么不是东西?”

那人叹了一口气:“唉,石虎一喝酒就打人,把崔胜莲打得头破血流。他前年脑出血死了,崔胜莲这才过上安生日子。”

夏木繁问那身穿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您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老老实实回答:“廖昌荣。”

夏木繁问:“您还记得,崔乐邦是什么时候从南方打工回来的?”

廖昌荣:“好像是四月份吧。”

夏木繁:“石虎是几月份去世的?”

廖昌荣:“十月。”

夏木繁:“崔乐邦四月回来住在哪里?”

廖昌荣:“住他姑家的储藏室。”

夏木繁:“现在呢?”

廖昌荣是崔家的老街坊,对崔乐邦很熟悉:“他姑父一死,他就搬回他姑家了。”

夏木繁谢过廖昌荣,将社区警察拉到一旁:“石虎死了?”

社区警察记得这事:“对,是有这事。崔胜莲来派出所办销户手续,我们当时还嘀咕过几句。”

夏木繁问:“嘀咕什么?”

虽然夏木繁年纪小,但重案组的历练让她像淬过火的刀锋一般,锐利而强势。

社区警察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崔胜莲的丈夫石虎是个浑人,脾气暴躁。夫妻俩没有孩子,石虎酗酒成性,经常动手打人,因为家暴邻居报警过几回,我们上门调解,石虎当面表态挺好,但好了没几天又会动手。大家都同情崔胜莲,他一死,邻居们都骂他活该。”

夏木繁再问:“邻居们骂他活该,你们呢?”

社区警察道:“石虎在家里摔倒之后送到医院就断了气,家属和邻居都没有报警,我们警方没有干涉。”

不知道为什么,夏木繁总觉得这里面有不正常的地方:“会不会是崔乐邦干的?”

不然为什么崔乐邦两年前回来,他姑父就死了?这时间点不得不让人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