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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凶手,他不可能停止作案。

尤其当自己犯下的案子成为警方悬案,他会兴奋莫名,继续挑战警方。

夏木繁问:“案子发生前后五年,有没有类似案件发生?”

龚卫国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这个问题,岳队也问过。追查了前五年所有杀人案,并没有发现作案手法一致的。这几年我们也一直在留意类似案件,可是并没有。”

这就奇怪了。

第一,凶手不是杀人狂魔,没有连续作案;

第二,凶手不是神经病,不是一时兴起;

第三,凶手并非有备而来,顾家父母没有仇家。

难道,凶手真的是流窜作案的小偷,真的只是随机选了一户人家,撬锁进门之后遇到顾家父母,心慌之下起了杀心?

可是,凶手一击毙命,下手利落,明显是熟悉人体的惯犯!

强烈的违和感,让夏木繁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冯晓玉补充道:“夏夏,你问的这些,我们重案组无数次推演过。每次旧案重启的时候,都会拿出来再次讨论。凶手是怎样进的门,什么时间遇上谢丽姣,又是怎样在不惊动众人的情况下杀害顾明康。顾家父母倒地身亡之后,他又是怎样进入卧室翻找财物,然后扬长而去,一幕一幕我们都推演过。”

龚卫国皱眉耸鼻,一脸无奈:“我的身高体重与凶手符合,每次都由我来演凶手。我觉得吧,这个凶手就是个神经病。用一句不恰当的比喻,真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这么利落的身手,简直就像个侦察兵一样,潜伏夜行,一击毙命。这样的人才,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跑到个小镇化工厂去杀一对本分善良的夫妻?”

夏木繁点了点头:“的确,我也有这种感觉。”

冯晓玉说:“正因为如此,顾法医才一直没有放弃对凶手的追查。他现在只要听说哪里出了命案,就会追问细节、留意钝器伤、锐器伤。他说只要对方再次作案,他一看到伤口,根据轻重、方位、大小、长度的细微差别,他就能把对方揪出来。”

夏木繁问:“如果凶手只犯一次案,从此隐入人群呢?”

冯晓玉气鼓鼓地一咬牙:“那就真没办法了。”

一想到顾法医每天钻研法医学知识,会在实验室里对着伤口照片进行反复比对,对切创、割伤、刺创、棍棒伤……了如指掌、一眼便能得出结论,冯晓玉便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