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伟皱了皱眉:“怎么可能被害呢?沈奕彤不过就是离家出走。”
孙羡兵实在没忍住,大声道:“好端端的一个成年女性,怎么可能放弃单位、放弃组织关系、放弃年迈父母离家出走?她为什么离家,有什么异常,可能去了哪里?这些你们都查了吗?”
萧振伟并没有动火,瞥了孙羡兵一眼,再凑到夏木繁身边,压低声音问:“夏警官,给个话吧,沈奕彤是你什么人?”
这一问,真把夏木繁给气得差点跳起来打人!
怎么,萧振伟以为她是为了私人交情才接这个案子?
换句话来说,沈奕彤若只是个普通人,就可以任人揉搓?
夏木繁捏着拳头,冷声道:“人民警察为人民,可不是为熟人!”
萧振伟仿佛没有听出她的嘲讽,打了个冷皮哈哈:“是是是,说得好。”
他目光闪烁,内心在骂娘。他以己度人,觉得夏木繁不提前打电话告知,却在快下班的点搞突袭,放弃休息时间,请她吃饭都不愿意,若不是熟人,谁会这么用心?
虞敬在安宁路派出所工作七、八年时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耻、市侩的派出所所长,不由得暗暗鄙视。
他走上前来,轻巧巧从萧振伟手里拿回立案材料,再将一份盖着公安局大红公章的协查函送到萧振伟面前:“萧所长,请将沈奕彤案件的所有资料、证物转交给我们,并请协助我们对此案进行调查。”
萧振伟接过协查函,目光微动,转头对乔安泰说:“老乔,你去将沈奕彤的资料整理整理,然后拿过来。”
整理整理,这四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夏木繁站起身:“时间紧,我们和乔警官一起过去。”
虞敬、孙羡兵一左一右地拥着乔安泰,夏木繁走在最后,看一眼萧振伟:“萧所长应该很熟悉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一边走一边介绍吧。”
萧振伟没奈何,只得快走几步跟上夏木繁的步伐,一边走一边东拉西扯。
夏木繁嘴上有一句没一句回应,眼睛余光却一直观察着萧振伟的行为动作。
来派出所之前夏木繁只是对萧振伟的办事态度与能力不满。
可是,现在夏木繁怀疑沈奕彤的失踪与萧振伟有关。
公安局刑侦大队负责荟市所有刑事案件,无论是自下而上由派出所主动上报,还是自上而下重案组到派出所请求协查,派出所作为基层单位一般都是欣然从命,二话不说将所有证物、资料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