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要走:“香水味不好闻那算了,我还是不在你面前讨嫌了,我这就回去——”
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她还未完全站起身就被他拉回了沙发上。
空间狭窄,她坐在一边,他只能侧着身支起自己,这样亲密的姿势和那些从天而降的突如其来的关怀让他心弦一颤,他几乎是掐着情人间的呓语口吻讷讷道:“滴眼液……?”
林琅意将东西展示在他眼前。
他的表情很复杂,嘴唇一抿,像是委屈时被人安慰后更想哭了,可眼睛又是扬起的,好似千头万绪一起涌上了心间。
他将她摊开示宝的手掌合拢,包裹进他的手中,然后将她扯近,把脑袋往她的胳膊上一埋,不肯让她看他的眼睛。
就好像一只睡觉时将长尾巴垫在脑袋下当枕头的雪豹。
他的睫毛扫在她的手臂内侧,温热的呼吸也零碎地洒在皮肤上,痒痒的。
林琅意回忆了一下魏西说的话,现学现用:
“你自己会滴吗?”
“要不要我帮你?”
“不会让你不舒服的。”
三句话让程砚靳变成一条蛆。
他往前拱了拱,这下不满足于只垫着她的手臂了,而是双手绕过来抱住她的腰,直接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的肚子,一声不吭。
男模的系统培训班话术就是好使啊。
程砚靳平躺下,林琅意一只手侧压在他额头上,用两根手指轻轻拨开他的眼睑滴了几滴眼药水。
他的睫毛敏感地颤了颤,听话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