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意的手臂还折着,被他一起压在胸膛处,他身板宽阔,力气又大,这一抱几乎将她整个人藏进了怀里。
他人还在轻微打着摆子,在她耳后喃喃道:“是我的错,今天晚上吃饭时,我就想到以后要每天接送你上下班……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一点想到的。”
他在听到她被人袭击时脑子里一瞬间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更不再生什么气,什么初恋,什么夜不归宿,都不重要了,他的整颗心只为她的安全和健康牵系着。
血迹对他而言太过于家常便饭,练习动作时跌摔磕碰,打架时破皮流血,哪个不是他的普通日常?
可当他看到她衣服上的那滩暗红色,看到她白皙的手指上还染着刺目的鲜红,他便浑身都从骨头缝里痛了起来,呼吸发紧,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原来流血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林琅意将胳膊从他紧密的怀抱里抽出来,回抱住人:“我没事——”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余光忽然刮过斜前方,那里站着一个颀长挺拔的男人。
原楚聿在走廊的转弯处安静地站着,墙角的折面挡住他半个肩膀。
她发现他身上穿着的衬衫扣子扣错了一颗。
林琅意的手还环在程砚靳身上,手掌贴合他的后颈,十足依恋的模样。
原楚聿隔着这么十几米远的距离,自始至终没有上前一步。
“您好,哪位是病人家属。”医生出来询问。
林琅意蓦地收回视线,抱住程砚靳的手刚举起来就被他按下去。
他脸色不善,也不看她:“我是。”
“颅脑外伤,颅内情况暂时来看没有太大问题,但出血量有点大,从ct情况看,也许有轻度脑震荡,伤口缝针处理了。”
林琅意有些紧张:“他刚才昏迷了。”
医生点头:“醒了,这段时间都注意下有没有呕吐、头痛、眼睛痛之类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