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开门进屋后,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床边走去, 却震惊地发现这屋子的床面上只剩下光秃秃的床垫, 所有的四件套都被剥掉了。
他不明所以,以为是原楚聿洁癖发作, 出门在外也自带用品。才换好海清服又忽觉不对,聿哥晚上明明是住他屋的啊?
时间还有个十来分钟, 程砚靳换好衣服顺道遛去自己屋看一眼, 本想着原楚聿应该已经睡了,可是一到门前,门缝底下居然透出了一点暖色灯光。
聿哥居然没睡?还是早起了?
程砚靳抬手敲了敲门,压低嗓门喊人:“聿哥,是我。”
门很快打开, 窗和门正对通风, 甫一打开就可闻到屋子里的檀香香烛味。
程砚靳抻着脖子瞧了一眼, 看到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肃然起敬:“哥,你大清早不睡觉罚抄啊?”
原楚聿点了点头, 回到桌子前, 经文的名字被挡住一半,他若无其事地完全合上, 脚步一侧挡在桌前随意问道:“玩开心了?”
程砚靳“啧”了一声,甩了甩手:“今天状态不好, 下台阶的时候蹭了一下。”
原楚聿往他腿上看,程砚靳撇嘴补充:“肯定是因为背着醉酒林小猪回房间的时候,我踩空了差点崴脚……反正今晚不太得劲,不顺,动作做得一般。”
原楚聿听到“林琅意”三个字时眼皮轻微地跳了一下,移开眼:“也可能是因为一段时间不玩了,多练几次感觉就回来了。”
“是啊!”程砚靳痛惜地握拳,牵扯到伤处“嘶”了一声,“一想到我还要在这里住这么久我就崩溃。”
他聊了两句就打算走,转身时看到自己的床铺铺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终于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问了句:“诶,你房间床怎么回事?我一进门还以为除了内衣大盗现在还出现了床单大盗。”
“不小心洒了酒,”原楚聿神色自若地往外抬了抬下巴,“泡水里了,等天亮我去付钱。”
程砚靳有些惊奇地扭头看了他一眼,用手背锤了锤兄弟:“你们还回屋子喝酒?也挺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