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骂到了程砚靳心里,他此刻胸腔里窝着一股无名之火, 整个人烦躁得团团转。
他抓了把头发,勉强按耐住焦躁,问:“你的意思是,不一定是不要脸的小三?”
这不要脸三个字一出,萧璞城的眼神疯狂地左右飘忽,原楚聿的眼皮轻微一跳,默了两秒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你未免也太捕风捉影,这种性子,怎么能长久相处?”
“人如果总是揪着细枝末节的事不放,只会让自己陷入内耗的同时增加另一半的精神负担,你为什么不把平日里对待公司事务的那点大心脏用在感情事上?”
“感情事?”程砚靳皱眉重复。
“哦,说错了,”原楚聿面不改色地修改了用词,“你对林琅意没感情,记好了,不要自作多情。”
“哥俩慢慢聊……”萧璞城的屁股一直跟在火炉上似的动来动去,实在坐不住,想尽法子开溜,“我突然想起我家里那只狗今天还没遛,等下半夜又对着月亮鬼哭狼嚎,哈哈,我,我先走了哈。”
“遛什么遛!”程砚靳不放人,咄咄逼人,“平时也没见你遛,你除了会把你家狗吃肥还会干嘛?给我坐下!把这里的事先解决了再走!”
萧璞城一脸痛苦面具地坐回原地。
房间里死气沉沉的,仿佛空气都有了重量,一片死寂中,原楚聿蓦地倾身按了铃。
侍应生很快应铃而进,原楚聿也不多说什么,只从侍应生的手中接过炭笔,开始在菜单上勾勾选选。
他的手很重,居然有几分粗鲁的感觉,写磨得圆钝的炭笔本不该有什么杀伤力,可在他手中两三次尖锐地划破了纸张。
他圈得快,一旁想要试图推荐的侍应生连眼睛都跟不上原楚聿的手速,等一轮下来,他才干脆地“啪”的一声将炭笔扣在菜单上,提前将小费一齐夹着还给了侍应生,只说:“劳烦快一些,谢谢。”
点的都是烈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