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伤得甚重,仍然昏迷不醒。苏缇看过了他伤势,沉着脸道:“刺他的剑又窄又薄,伤口又斜又深,狠辣刁钻,像是贺家银蛇剑的路数。你给我说实话,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苏逸被一眼看穿了,讪讪地道:“师父火眼金睛,弟子在您面前撒一个小谎都能被您发觉,弟子真是既惭愧又佩服……”
苏缇皱眉道:“少拍马屁。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逸只好将徐闻怎么把三个贺家子弟骗出城去打了一顿,那三个人又叫了帮手来把自己和徐闻打了一顿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敢把自己情急之下使出少阳剑法的事告诉师父,更不敢说自己把他们七个人的手指都削了下来。
他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师父再觉察到什么。苏缇有些恼火,道:“贺汝膺怎么管教的徒弟,一个个居然这么张扬跋扈,简直无法无天!徐闻被他们伤成这样,咱们丐帮不能白吃这个亏,我找他们算账去!”
苏逸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道:“师父,别去、别去了!他们虽然打伤了徐大哥,我们也狠狠地打了他们一顿,大家算是扯直了。您老人家要是再去,他们只怕还要反咬一口呢!”
苏长老不太相信苏逸能有这么大本事跟他们打平,但徐闻的功夫不错,若是徐闻对人下了重手,只怕贺家的人也讨不了便宜。
苏缇道:“你们小辈不识大体,一言不合就要胡闹。这件事还是得去跟他们讨个说法,事情关系到贺家跟丐帮的交情,不能不了了之。”
苏逸整个人的心都凉了,想劝又不敢。苏缇已经出门派人去请贺家的人了。苏逸东张西望抓耳挠腮,一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恶鬼要找上门来了,得赶紧收拾东西逃命去。
苏逸随手抓了几件衣裳卷了个包袱,回头看徐闻,不觉有点难过,低声道:“徐大哥,对不住了。师父要是知道我偷学了少阳剑法,还胡乱使出来伤了人,一定要把我抽筋扒皮。贺家的人虽然凶恶,你如今身受重伤,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小弟这就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巧儿悄悄走进来,忽地道:“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