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贝函不住磕头,连声道:“小侄错了,小侄一时糊涂,求各位叔伯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贺汝膺似乎很不忍心,向邱广成道:“三弟,大哥老着脸跟你求个情,就暂且饶了这小子吧,我看他是诚心悔过了。”
邱广成心中甚是恼火,看谢贝函跪地求饶的模样都觉得恶心。但贺汝膺既然发了话,他总不能驳头领的面子,皱眉道:“既然大哥这么说,那就暂且饶他一条命。他若再敢对玉华有半点不敬,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贺汝膺道:“他若是敢再犯,不用你动手,我先一掌毙了他。”
谢贝函连忙磕头道:“多谢邱三叔,多谢贺大伯……还有,多谢邱姑娘,多谢薛帮主!我一定洗心革面,做个诚实君子!”
邱广成不再搭理谢贝函,上前探过女儿的脉搏,知她脏腑受了重创,面带忧色。他低声道:“你今晚为什么独自出来?你真的见过那个刺客了?”
邱玉华立刻道:“我没有。”
邱广成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邱玉华没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好垂下头去。邱广成明白了,她确实是为了见那刺客而来。
邱广成抬起手,想狠狠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她眼中噙着泪,却甚是倔强,并不肯哭出来。
邱广成看着她这神情,不由得想起了过世的妻子,心里一酸,垂下手去。他叹了口气,道:“你受了内伤,先回山庄将养吧。来人,送小姐回去。”
邱广成知道那刺客受伤甚重,逃不了多远。他带人撒网似的到处寻找,贺汝膺等人也四处搜寻刺客的下落。
邱玉华唯恐他们找到秦潇,打定主意不肯回去。有人来扶她上马,她便假装内伤疼得厉害,一头从马上栽下来。薛红蓼连忙接住她,道:“她骑不了马,回山庄赶辆车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