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训练, 被作为战争机器培养。
外公外婆总是受伤,他们是第一部门的猎人,只是很可惜, 在s级的猎人眼中,他们算不上什么威胁。
于是落在时年身上的担子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他变得沉默, 避开一切对话,喜欢待在没有人能够看见的暗处, 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某天,长辈们出事了。
两个老人死在一起, 时年站在悼念的人群中, 一种冷感席卷了内心。
这样, 世界上与他有着联系的人又少了两个。
他回到了那个冰冷的住所。
……或许也没有那么冰冷,外公会在任务结束之后做饭, 饭桌上没人说话,但饭是暖的。
时年有些迷茫,像是失去了方向感的幼兽,在房间里一圈一圈的走。房间里只剩下脚步的回声,孤独感迅速将年幼孩子的内心击垮。
门后冒出一个脑袋。
时岁看见了自己。
小小的,大约八岁九岁的模样,她很兴奋地朝着这具身体招手。
——微光照入了永夜。
某种情绪迅速席卷了内心,共感了这具身体情绪的时岁瞬间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
两个小豆丁抱在一起,时年嚎啕大哭,时岁把眼泪憋回去,小大人一样安慰他。
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呢。
眼前的小豆丁消失了。
时岁看见“自己”被甩到墙上,丑陋的血族扑上来,身体的主人抬起武器挡住它那尖锐的獠牙,但怪物的爪子还是划伤了人类的皮肤。
“三席!”
这具身体已经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死死支撑着,直到有支援到来。
“赶紧去医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