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时岁的眼眶有点红。
异色的猫眼猛地睁大,他下意识看向站在旁边的应洵,试图从和时岁比较熟的首席这里找到合适的应对方法。
可惜没有,素来反应很快的应洵也呆愣着。
朝暮有些手足无措:“……喂,你还好么?”
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时岁露出这样的表情?
明明是要用这个来道歉的,现在反而把人弄哭了。
朝暮飞快解释:“我只见过时年往这里走,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是我放了什么在里面吓你!”
时岁倒是很冷静:“没什么,和你没关系。”
应洵垂眸,猎人首席并不是一个擅长安慰他人的人。
他能察觉到时岁情绪的波动。
应洵犹豫了很久,他大概猜测到了那个洞窟里有什么。
应洵开口:“……人类和血族先天就有差距,只能用经验去弥补。”
“我知道,我没事。”
就是知道,所以有点郁闷,且不妨碍时岁为时年的遭遇感到悲伤。
虽然猎人协会现在的高层都是蠢货,做不了什么有用的决策。
但既然成为了猎人,经历这些就是应该的。
时岁在伊莱学院上学,知道血族很轻易就能让某个人类消失。对猎物都是这样,更不用说是对宿敌。
她只是觉得,最后时年接了去杀始祖的任务,或许不是为了杀血族。
……只是单纯的想要赴死。
不能想,一想到、一共情,时岁就觉得要呼吸不上来。
她又深吸一口气:“没事,走吧。”
朝暮跟在两人身后,他频频回头往后看,洞口重新关上了。
时岁走得快,落在地面上的树叶被踩出清脆的声响。束起的黑发随着走动的姿态左右晃动,阳光落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