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卷百年前就存在,祁越只见过一次,不过凭借祁越极佳的记忆,画上的人和时年的样貌有几分相似。
当然,气质还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那个画像上的人和面前这位少女重合了。
……不对,还有些细微的差别。
那副画卷上的人影显然要更成熟一些,目光也更加冷静内敛。
不像现在,像是一只随时都能冲上来把人咬死的小狮子。
始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转化人类了……新人能变成代行者,和面前这位有关系?
祁越眼眸弯弯,对时岁的兴趣成倍增加。
“……这样吧,为表歉意,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时岁飞快问:“我弟弟现在在哪里?”
祁越的回答不算精准:“偶尔在东区,偶尔在扩张自己的领地,下一个。”
时岁:“我该怎么见到他?”
祁越笑了:“最近或许在人类社会还能看见,过段时间大概只能穿过森林,去那位大人的领地了。”
“……不过,始祖似乎不打算让他和你见面。”代行者想了想,食指竖在半空中晃动了一下,“我们无条件服从于始祖,最糟糕的情况,你得说服他。”
时岁:“……”
两个问题结束。
除了偶尔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声,和液体滴落在地面上的声响,周围一片安静。
时岁试着动了动腿,痛感泛上来,时岁的面色有一瞬间扭曲。
面前这名代行者的眼眸在黑暗中也很亮,她确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中。
时岁摸到外套口袋里的针管。
没撞碎。
时岁问:“那么你呢,你为什么成为血族。”
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是曾经最强的猎人,为什么转换阵营到了自己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