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维换了个姿势,手臂环起来搭在膝盖、头也一同往下靠——这个动作让他在看向时岁的时候,呈现出些许仰视感。
“权杖家系的亲王比较废物。”萨维慢吞吞说,“德米拉不一样,在你给他刻纹的时间里,他能杀你上百次。”
时岁觉得萨维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你为什么不能你替我解决?”
萨维的笑容极其灿烂:“那我大概会死的很难看。”
喝了始祖血液的德米拉杀人可比之前干脆利落多了。
时岁不和他聊天了,手电筒转回那个写有信息的本子。
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人把她救出去,希望别是太阳出来的时候——否则萨维不是被太阳晒成灰就是二进宫。
好在没有余震,时岁提前用手机给应洵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没死不用担心,以免首席分心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时岁让萨维拿着手机。
她简单地将那些资料翻了一遍,没看见和时年有关的信息,应洵和朝暮的倒是很多。
上面贴了他们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些基础信息,剩下的就是大片大片手写的文字,标有日期。
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这些信息量并不是一致的,很明显朝暮受到的责罚更多,他的纸张比应洵的多一页。
再往后有残页,时岁撑开册子看了眼,撕掉的页数比起记录朝暮受罚的页数还要多。
时岁攥住纸张的手猛地收紧。
萨维:“哇哦,竟然有五页。”
他似乎燃起了一点兴趣:“你的弟弟是个刺头?”
时岁回忆了记忆里那张乖乖的脸。
“……”
不论如何,弟弟做出了违抗的举动,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时岁做了个深呼吸,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她愈发觉得空气中的血腥味有一部分属于自己的弟弟。
他在受到审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时岁开始思考,如果时年感到痛苦,那她要想办法把猎人协会给搞垮。